第 1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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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 章
金蓮見到武松，只覺得雙腿都有些發軟，她想跑，卻是一步也動不得。
“金蓮，跟我走。”武松語氣有些冷，只說了這五個字，再沒有多餘的話。
金蓮看武松身旁，還有兩個隨從，料想自己是跑不了了，便低下頭，跟著武松一路往前。
武松拽著金蓮上了馬車，很快便到了城外一座廢棄的土地廟，那兩個隨從便守在門口，金蓮則是跟著武松走了進去。
屋裏破敗不堪，東邊柱子上，用繩索捆著一個人，嘴裏也塞了一團破布，正是西門慶。
金蓮一時不敢說話，武松卻是不無嘲諷地說：“見了你的相好，怎麽不過去，和他郎情妾意，纏綿一番？”
金蓮想了想，低聲解釋道：“武松，你誤會了，我和他，沒什麽瓜葛，更沒郎情妾意一說。”
武松冷笑一聲，不屑道：“事到如今，你以為我還會信你？當初你是多麽義正辭嚴，口口聲聲說西門慶是惡霸，是他強迫你。現在呢，你不肯跟著我，不願做我的外室，倒是願意做他西門慶的外室，他對你，就這般好嗎？讓你這麽念念不忘！”
金蓮有些惱火，急道：“什麽外室，我只是個拿錢做事的大夫，不過是東家與傭人的關系，你別隨意誣陷好人。”
“好人？好人還能跟惡霸上.床？真是不知羞恥！”武松從腰間抽出佩刀，一刀砍斷了西門慶身上的繩索。
西門慶被松了綁，連忙伸手拽出口中的破布，立刻跪地求饒道：“武公子，求求你，放過我吧。都是潘氏哄騙於我，說她孤苦無依，我看她可憐，她又有才能，便讓她去藥鋪坐堂。除此之外，我和她真的沒有任何關系。早知道她是公子的外室，我早就帶她去見公子了！”
武松笑了笑，又看向金蓮，嘲諷道：“金蓮，看看，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。如今見了我，生怕我怪罪他，便把責任都推給你，你為了這樣一個男人，背棄於我，你可後悔？”
金蓮只覺得武松腦子有問題，她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白，武松仍舊認定她舊情難忘，那她再怎麽解釋，也是徒勞無功。
武松見金蓮不言語，還以為她羞愧難當，為了讓金蓮徹底死心，武松把佩刀往地上一扔，語氣帶著冷意：“西門慶，你若是真對這個賤婦無意，殺了這個賤婦，我就放過你。”
西門慶拿起刀，有些猶豫，看了看武松，又看了看金蓮，他知道，若他不殺金蓮，只怕他很難活命。
思慮再三，西門慶還是拿起刀，說道：“金蓮，對不起。”而後便將刀揮向金蓮的脖頸。
金蓮沒想到，西門慶竟是真的要殺了她，一時瞪大眼睛，有些怔住，眼看刀鋒直抵脖頸，恐懼感再次襲來，她不知道，這一次，她是會死，還是會再次進入循環，亦或是，回到現實世界？
就在千鈞一發之際，武松卻是飛起一腳，挑飛了佩刀，又將佩刀拿在自己手中，冷笑道：“金蓮，你的眼光可真好，這就是你選的男人，為了自保，竟要殺了你！”
金蓮能理解西門慶的選擇，畢竟性命攸關，每個人都會下意識的保全自己。更何況，她對西門慶而言，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罷了。
西門慶見武松只是試探，松了一口氣，又連忙道：“武公子，你可看出我的誠意了，我是真的對潘氏毫無心思。武公子帶走潘氏，自行處置，至於小人，還請武公子饒我一條賤命。”
武松卻是戲謔笑道：“你這條賤命，能不能保住，不在於我，在於金蓮。”
說罷，武松將刀遞給金蓮，饒有興味地看著她，開口道：“你記住，西門慶想要殺你，是我救了你。現在，我要給你一個機會，今天你們兩人，只能活一個。要麽，你殺了西門慶，要麽，你就自我了斷。”
金蓮本是救死扶傷的大夫，如今武松竟要逼她殺人，她一時下不了手，便道：“若是只能活一個，我自然是希望我能活著。西門慶欺男霸女，確實是惡霸，只是我一個女子，實在不忍殺人。不如你殺了他，也算是做了件好事。”
武松笑了幾聲，又看向西門慶，語氣帶著輕蔑：“看來，生死關頭，金蓮也沒你想象的那麽愛你。好一對苦命鴛鴦，大難臨頭，竟都是要保全自己。”
“以前我聽過戲本子，遇到這種事，不管男子還是女子，都是爭搶著用自己的命，換取對方活著。沒想到，你們二人，卻是都想讓對方死，自己能活著，露水情緣，果真是不堪一擊。”
“金蓮，你既然能當大夫，應當不怕血才是。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，你若是不肯親手了斷她，那我便親手了斷你，你可想好了，到底是你死，還是他死。”
西門慶求救般的看著金蓮，哀求道：“金蓮，你救救我，我家中還有老母賢妻，還有幾個孩子，都等著我掙錢養活。還有生藥鋪那些大夫夥計，也是我給他們的生路。我死了不要緊，可我的母親，妻子，孩子又何其無辜，他們沒了我，活不下去的。”
“你醫者仁心，自然不願見到因我一人之死，讓整個家庭都活不下去吧。你放心，你若是死了，我，我會給你建墓立碑，每年給你上香，還給你做法事，讓你下世能投個好胎。”
金蓮見西門慶死到臨頭，居然恬不知恥的說出這麽一番話，還想讓自己替他去死，忍不住動怒道：“既然你知道你有妻子，為什麽還要在外面拈花惹草？如今有了這場禍事，你倒心疼母親妻兒了。你放心，你家大業大，便是把生藥鋪賣了換錢，也足夠你家人吃喝不愁了。”
“如今這種局面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，你也不曾對我有救命之恩，我也不欠你什麽。我自問，便是殺了你，也是除了一害，實在不必覺得愧疚，你安心上路吧。”
說著，金蓮接過手中佩刀，便朝著西門慶揮了過去，西門慶見金蓮真要殺人，求生的本能讓他立刻閃躲，甚至試圖反手奪過金蓮手中的佩刀。
武松知道金蓮一個弱女子，根本不是西門慶的對手，見她真想殺了西門慶，便有些開心，於是，沖過去，轄制住西門慶，又從金蓮手中奪過佩刀，便與西門慶打鬥起來。
西門慶赤手空拳，哪裏敵得過手持尖刀的武松，不過幾個回合，便敗下陣來，武松見他倒在地上，一腳踩上了他的胸口，哼了一聲，刀尖直入脖頸，血濺三尺。
金蓮驚訝之下，忍不住張大嘴巴，又立刻閉上了雙眼，捂住嘴，忍住一陣陣的幹嘔惡心，一顆心臟只覺得撲通跳個不停。
好在，武松並未逼迫她直視這慘烈的血腥場面，殺了西門慶之後，便收起佩刀，拉著幾乎呆住的金蓮往外走，同時對門口的隨從道：“把這裏處理幹凈，別留下痕跡。”
金蓮坐上馬車，一路都混混沌沌的，只覺得腦子很亂，心口也有些堵得慌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金蓮又一次回到曾經的小院，她看著熟悉的布置，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
武松看到金蓮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，還以為她對西門慶之死，有些難過，冷笑道：“何必做出這一副傷心模樣，不是你選擇讓西門慶死的嗎？他死了，你倒是於心不忍了？”
“我告訴你，不管是他，還是別人，以後，只要是敢招惹你的人，就只有一條路，那就是死。你若是不想牽連別人，最好安守本分，你招惹誰，誰就會死。你，只能是我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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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蓮見到武松，只覺得雙腿都有些發軟，她想跑，卻是一步也動不得。
“金蓮，跟我走。”武松語氣有些冷，只說了這五個字，再沒有多餘的話。
金蓮看武松身旁，還有兩個隨從，料想自己是跑不了了，便低下頭，跟著武松一路往前。
武松拽著金蓮上了馬車，很快便到了城外一座廢棄的土地廟，那兩個隨從便守在門口，金蓮則是跟著武松走了進去。
屋裏破敗不堪，東邊柱子上，用繩索捆著一個人，嘴裏也塞了一團破布，正是西門慶。
金蓮一時不敢說話，武松卻是不無嘲諷地說：“見了你的相好，怎麽不過去，和他郎情妾意，纏綿一番？”
金蓮想了想，低聲解釋道：“武松，你誤會了，我和他，沒什麽瓜葛，更沒郎情妾意一說。”
武松冷笑一聲，不屑道：“事到如今，你以為我還會信你？當初你是多麽義正辭嚴，口口聲聲說西門慶是惡霸，是他強迫你。現在呢，你不肯跟著我，不願做我的外室，倒是願意做他西門慶的外室，他對你，就這般好嗎？讓你這麽念念不忘！”
金蓮有些惱火，急道：“什麽外室，我只是個拿錢做事的大夫，不過是東家與傭人的關系，你別隨意誣陷好人。”
“好人？好人還能跟惡霸上.床？真是不知羞恥！”武松從腰間抽出佩刀，一刀砍斷了西門慶身上的繩索。
西門慶被松了綁，連忙伸手拽出口中的破布，立刻跪地求饒道：“武公子，求求你，放過我吧。都是潘氏哄騙於我，說她孤苦無依，我看她可憐，她又有才能，便讓她去藥鋪坐堂。除此之外，我和她真的沒有任何關系。早知道她是公子的外室，我早就帶她去見公子了！”
武松笑了笑，又看向金蓮，嘲諷道：“金蓮，看看，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。如今見了我，生怕我怪罪他，便把責任都推給你，你為了這樣一個男人，背棄於我，你可後悔？”
金蓮只覺得武松腦子有問題，她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白，武松仍舊認定她舊情難忘，那她再怎麽解釋，也是徒勞無功。
武松見金蓮不言語，還以為她羞愧難當，為了讓金蓮徹底死心，武松把佩刀往地上一扔，語氣帶著冷意：“西門慶，你若是真對這個賤婦無意，殺了這個賤婦，我就放過你。”
西門慶拿起刀，有些猶豫，看了看武松，又看了看金蓮，他知道，若他不殺金蓮，只怕他很難活命。
思慮再三，西門慶還是拿起刀，說道：“金蓮，對不起。”而後便將刀揮向金蓮的脖頸。
金蓮沒想到，西門慶竟是真的要殺了她，一時瞪大眼睛，有些怔住，眼看刀鋒直抵脖頸，恐懼感再次襲來，她不知道，這一次，她是會死，還是會再次進入循環，亦或是，回到現實世界？
就在千鈞一發之際，武松卻是飛起一腳，挑飛了佩刀，又將佩刀拿在自己手中，冷笑道：“金蓮，你的眼光可真好，這就是你選的男人，為了自保，竟要殺了你！”
金蓮能理解西門慶的選擇，畢竟性命攸關，每個人都會下意識的保全自己。更何況，她對西門慶而言，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罷了。
西門慶見武松只是試探，松了一口氣，又連忙道：“武公子，你可看出我的誠意了，我是真的對潘氏毫無心思。武公子帶走潘氏，自行處置，至於小人，還請武公子饒我一條賤命。”
武松卻是戲謔笑道：“你這條賤命，能不能保住，不在於我，在於金蓮。”
說罷，武松將刀遞給金蓮，饒有興味地看著她，開口道：“你記住，西門慶想要殺你，是我救了你。現在，我要給你一個機會，今天你們兩人，只能活一個。要麽，你殺了西門慶，要麽，你就自我了斷。”
金蓮本是救死扶傷的大夫，如今武松竟要逼她殺人，她一時下不了手，便道：“若是只能活一個，我自然是希望我能活著。西門慶欺男霸女，確實是惡霸，只是我一個女子，實在不忍殺人。不如你殺了他，也算是做了件好事。”
武松笑了幾聲，又看向西門慶，語氣帶著輕蔑：“看來，生死關頭，金蓮也沒你想象的那麽愛你。好一對苦命鴛鴦，大難臨頭，竟都是要保全自己。”
“以前我聽過戲本子，遇到這種事，不管男子還是女子，都是爭搶著用自己的命，換取對方活著。沒想到，你們二人，卻是都想讓對方死，自己能活著，露水情緣，果真是不堪一擊。”
“金蓮，你既然能當大夫，應當不怕血才是。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，你若是不肯親手了斷她，那我便親手了斷你，你可想好了，到底是你死，還是他死。”
西門慶求救般的看著金蓮，哀求道：“金蓮，你救救我，我家中還有老母賢妻，還有幾個孩子，都等著我掙錢養活。還有生藥鋪那些大夫夥計，也是我給他們的生路。我死了不要緊，可我的母親，妻子，孩子又何其無辜，他們沒了我，活不下去的。”
“你醫者仁心，自然不願見到因我一人之死，讓整個家庭都活不下去吧。你放心，你若是死了，我，我會給你建墓立碑，每年給你上香，還給你做法事，讓你下世能投個好胎。”
金蓮見西門慶死到臨頭，居然恬不知恥的說出這麽一番話，還想讓自己替他去死，忍不住動怒道：“既然你知道你有妻子，為什麽還要在外面拈花惹草？如今有了這場禍事，你倒心疼母親妻兒了。你放心，你家大業大，便是把生藥鋪賣了換錢，也足夠你家人吃喝不愁了。”
“如今這種局面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，你也不曾對我有救命之恩，我也不欠你什麽。我自問，便是殺了你，也是除了一害，實在不必覺得愧疚，你安心上路吧。”
說著，金蓮接過手中佩刀，便朝著西門慶揮了過去，西門慶見金蓮真要殺人，求生的本能讓他立刻閃躲，甚至試圖反手奪過金蓮手中的佩刀。
武松知道金蓮一個弱女子，根本不是西門慶的對手，見她真想殺了西門慶，便有些開心，於是，沖過去，轄制住西門慶，又從金蓮手中奪過佩刀，便與西門慶打鬥起來。
西門慶赤手空拳，哪裏敵得過手持尖刀的武松，不過幾個回合，便敗下陣來，武松見他倒在地上，一腳踩上了他的胸口，哼了一聲，刀尖直入脖頸，血濺三尺。
金蓮驚訝之下，忍不住張大嘴巴，又立刻閉上了雙眼，捂住嘴，忍住一陣陣的幹嘔惡心，一顆心臟只覺得撲通跳個不停。
好在，武松並未逼迫她直視這慘烈的血腥場面，殺了西門慶之後，便收起佩刀，拉著幾乎呆住的金蓮往外走，同時對門口的隨從道：“把這裏處理幹凈，別留下痕跡。”
金蓮坐上馬車，一路都混混沌沌的，只覺得腦子很亂，心口也有些堵得慌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金蓮又一次回到曾經的小院，她看著熟悉的布置，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
武松看到金蓮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，還以為她對西門慶之死，有些難過，冷笑道：“何必做出這一副傷心模樣，不是你選擇讓西門慶死的嗎？他死了，你倒是於心不忍了？”
“我告訴你，不管是他，還是別人，以後，只要是敢招惹你的人，就只有一條路，那就是死。你若是不想牽連別人，最好安守本分，你招惹誰，誰就會死。你，只能是我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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